人前谦逊温柔的丈夫,背地里却是高举拳头的人渣……
我亲眼看见我的老公死在我面前。
死之前他说了一句话,这句话成为了我终身的噩梦。
既是我的噩梦,也是我的寓言。
1
我叫白小小,是一名网络编辑,我老公许松,是一个中型公司的老板。
我们是相亲认识,婚后相处算是相敬如宾。
可不知道怎么,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噩梦,梦中我的老公在拿刀追杀我。
我看着坐在我对面专心办公的许松,甩了甩头,缓解烦躁的心绪。
“小小,你在看什么呢?”
许松从电脑后面抬起头,含笑看我。
我愣了一下,下意识隐瞒:
“没,没看什么,就是突然有点心烦。”
说完,我就后悔了。
因为我看到许松在听到我这么说时,眉头果然轻微地皱了一下,然后他站起身合上电脑,朝我走了过来。
许松今年才35岁,事业有成,笔直的西装剪裁和金框眼镜更衬托出他斯文的气质,是都市里难得一见的精英才俊的样子。
我的余光看到咖啡厅内邻座的女孩们纷纷朝这看来,窃窃私语,好像感叹着我的好命。
“怎么还在看?这么不专心?嗯?”
许松俯身在我耳边低声宠溺。
然后他轻轻搂着我的肩膀:“不如我们回家去看一些好东西。”
我心尖颤了颤~
2
门被关上的那一刻,我闭上了眼。
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
身子不可抑制地向后仰,头发被扯的头皮发麻。
我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呼。
“怎么打了这么多次?还是不长教训呢?在外面看野男人?嗯?想离婚?”
许松一手揪着我的头发,一手掐住我的脖子,看着我的脸从白转红,才满意地松一下。
然后再掐紧,
如此反复。
我在他松手的时候大口喘着气。
虽然知道许松不会杀我,但是我真的怕哪一次时间长一点,我吸的氧气慢一点,就这么被掐死了。
许松好像很满意看着我如此痛苦,直到半个小时以后,我才在地上向条死鱼一样的平息下来。
许松整理好银灰色的高档西装,扔给我一条裙子:“换上,做饭,我有事要出去一趟。”
说完,许松就打开门走了。
我摸了摸门把手,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,我低着头脱掉了身上肥大的长裤穿上许松最喜欢的百褶裙。
许松说我穿百褶裙很好看,我们相亲那天穿着这条百褶裙,既青春又有活力,对我一眼钟情。
但是他却不允许我在外面露出一点肌肤,哪怕是脚踝。
更别说看男人了,那是大罪!
3
他明明不吃饭,却要我每天都做饭。
我小心翼翼地系上围裙,既不能弄脏百褶裙,又要穿着这件衣服做饭,如果许松回来时,没有看到其中一样,
都会不高兴。
他不高兴,那最后倒霉的一定是我。
铃铃铃。
专属的电话铃声响起,我的这支电话只有一个联系人,就是我妈:
“小小啊,”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,比我刚才还要乖顺:“你最近过的这么样?许松对你好吗?”
我叹口气:“妈,不需要这样,你直接说吧,这次要多少钱?”
我妈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:
“小小,这次真是对方不对,那边听说你嫁到了大城市,非说你嫌贫爱富不帮家里,你弟弟也是气不过,才和对方打了一架,你弟也是为你出头,对方进医院了,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啊。”
“十万够吗?”
“小小,本来十万可以的,对方家里有点关系,但是这次还要疏通那边的关系,所以... ....”
“二十万,半小时后打到你银行卡上,我现在要做饭。”
“好的小小,你要照顾好自己啊,上次给你的土豆吃完了没,吃完了妈再给你寄点过去,吃的白白胖胖才能生儿子。”
我不想再听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从储藏室找到那袋土豆,开始切土豆。直到切到了手指流血,才停下。
不知不觉已经切了十个,我留下两个土豆的量,其他的放进绞肉机教成泥,然后冲进下水道里。
做完这一切,我拿出手机,给我妈账号转了钱。
然后拿出创伤膏给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上药。
说也奇怪,我嫁给许松三年,我家里竟然一次都没人发现我身上的这些痕迹,脖子上鲜红的印记明明那么明显,可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却觉得许松那么爱我。
也是,一个妈妈连自己女儿吃土豆过敏,去年查出来不能生育都忘记,怎么还会指望其他的呢?
我仰着头,呼出一口气,幸好,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。
4
我早就做好了计划。
从柜子里拿出日记本,写下了今天对许松的恨。
我知道,许松每天都会看我的日记,但是那又怎样,他偏执的不肯承认,只能一次次打我发泄他的怒火。
我咬着笔,写下今天的内容:
「今天在我邻座的那个男孩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衣,充满了青春的气息,让我想到了我的初恋,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都砰砰跳了起来。」
我描述着少女的心事,末尾,加了一句「许松今天又打了我,我希望他能去死,我恨他!!!」
然后我关上日记本,等待着夜晚许松来翻开它。
接着我去浴室一边跑澡,一边梳理我计划是有没有遗漏的地方,一切都很完美,都在我的掌握之中。
我从浴室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完美的侧颜和玲珑有致地身材,如果不是那个意外,我怎么会和许松结婚。
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他有病,想要离婚,可那时我弟弟安然问他借了一笔钱,许松拿着借据单,恳求我只要给他一次机会,就立刻撕掉。
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我忍了第一次,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。
最后我笑的眼泪模糊,手掌撑到梳妆台上,这才摸到许松落在梳妆台上的手机。
许松的手机有密码,但是他不知道,我曾经趁他睡着偷偷在解锁密码上按了我的指纹。
我收银轻轻一按,开了。
然后我看到了,那张占满屏幕的,诊断报告:
「胃癌晚期」
啪嗒!
手机摔在地上。
我的计划有意外了。
5
第二天醒来,许松才回来,他没有说昨晚为什么没回来,我也没问。
但是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,今天要带我去公司。
我装作愣了一下,去衣柜拿裤子。
“不用了,今天穿上次在法国买的长裙,那个比较有气质。”
我压住心中的波澜,面上一派平静:“好。”
一路上,我都扭头看着窗外,其实我是怕我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我在内心估算着他的财产,越算越开心,只要他一死,这些都是我的了。
如果不是他在,我都要大笑出声了。
“在想什么?那么开心?”许松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脖子。
我回头冲他甜甜一笑:“在想你呀。”
许松嘴角微微勾起,眼神看出来我的话很满意,松开了手,轻轻哼起了电台的歌。
6
土味情话在别人嘴里可能很油腻。
但是许松偏偏喜欢听我说,
每次我说完还能开心一整天。
看在他就要死了的份上,我决定提前送给他这份葬礼礼物。
可我没想到,这份礼物送的太早了,很快我就乐极生悲了。
当我站在公司员工面前被许松介绍时。
一眼就看到了最后排角落里的江伟。
江伟是我和许松一起前,唯一谈过的男朋友。
也是我的初恋。
如果不是那时... ... 我和江伟的孩子这会可能都已经会跑了。
江伟看到我的表情也很震惊,嘴巴像吃了鸡蛋一样张的那么大,一点不会掩饰。
我狠狠警告地瞪了他一眼,他很有眼力地低下头,装作不认识我。
我悄悄吁出一口气,用余光偷偷关注着许松。
见他正在专心讲话,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幕,才彻底松了这口气。
“从今天开始白小小就是公司的老板娘,如果有一天我不在,你们都可以找她。”
没想到许松真的是认证我的身份的。
看来刚才的情话没白说。
我也配合的弯着许松的手臂,一脸甜笑,在大家面前扮演着恩爱夫妻。
接着许松带我办公室当着律师的面把所有财产都改了我的名字。
我佯装惊慌失措:“许松,这些财产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啊?”
许松低头摸了摸我的头:“小小,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我希望这些钱可以让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我佯装不解和感动。
低着头没说话。
一个人渣,企图想要真心。
痴心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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